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茎滑水跃 [樓主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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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他十岁那一年,那乳母一病而亡。夜间没人带他睡,夜中啼哭,褚氏亲带他睡也不肯。因素馨自幼背抱他,他要跟素馨睡。此时素馨二十岁了,已配了汉子,名唤吴实。二年有余,又另拨了个小丫头香儿服事他。褚氏便叫素馨带他睡,他此时又大了些,知识大开。常见素馨两口子,也如他乳母夫妇在被中乱动,却动不多几下就住,知是那件事了,好不难过。
    一日,吴实奉差他出,秦馨同他睡着。天明时,祖官醒了。见素馨不曾盖被,赤身仰卧,两腿大揸,他悄悄起来,爬到脚头,向他胯下一看,方知这件美物是如此形状。他那膫子也竟有三寸多长,不觉大硬起来,也竟公然爬上肚子,对了门户,弄将进去,一抽一抽的动。素馨惊醒,见是他,笑道:“这点个人儿也学干这事,还不下去呢?”那祖官将他的腰一把紧紧抱住了,【抱住了腰,活是个小孩子,勾不着肩臂,自然是抱住腰了。】连忙乱抽乱扯。
    原来素馨的男人吴实,虽然二十多岁,此道与祖官的相仿佛,而且甚快。虽配了二三年,素馨还不曾知道丢过,尚不知其中滋味。此时祖官尚小,无精可泄,尽着抽个不歇,素馨觉胜似吴实许多,见他年小力弱,双手抱紧他小屁股,往下舂捣了好一会,竟被祖官将他弄丢了一次。他爱祖官了不得。祖官初尝这件异味,一上床,就在他肚子上不肯下来。素馨因他身子轻小,驮着也不费力,任他压在肚皮上。一时间抽动起来,素馨乍得乐境,便有许多淫声浪气,祖官更觉有趣,两人也盘桓了十多日。吴实回来了,他两下便阻了佳期,心中好不难过。
    一日,吴实随姚华胄出门赴席,祖官得了这个空,要同素馨叙叙,素馨何乐不为?但那香儿丫头随在身畔,祖官支他道:“你到上边要些点心来我吃。”香儿去了,二人忙上床,解带脱衣,就弄起来。他两个别了好几日了,彼此不肯便歇,弄个不休。不防香儿要了一盘点心来,不见祖官,只说他在床上睡觉,掀开帐子,见他两个,光肚子压着光肚子动呢。香儿也十四岁了,虽不曾尝过,岂不知道,便将盘子放下,笑嘻嘻避了出去。素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向祖官道:“这丫头被他看见,恐一时传将出去,老爷夫人知道了,你便不妨,我就不好了,就是我男人知道也不好,你须把他也弄一下,才禁得住口风。”祖官道:“你放心,在我。”二人穿起衣服来。祖官走到堂屋里,那香儿望着他笑。他见没人,上前搂着亲了一个嘴,就去扯他裤子,那香儿推着他的手,说道:“大青天白日,人来来往往的,你这做甚么?还不放手。”祖官也怕人撞见,只隔着裤子将他胯裆抠了几下放了。两人笑个不祝那日天气甚热,下晚素馨在房中洗了个澡,香儿就接着水洗,却好祖官走来,素馨道:“香儿洗澡呢,你快去。”祖官忙脱光了,推开门,跑进房中。香儿正坐在澡盆里,不防一下被他推倒,扑上身,分开两腿就戳。香儿虽是个处子,下身被水浸得湿湿济济,一下子进去。香儿“哎呀”了一声,已被他抽将起来。祖官觉他的比素馨更紧美,抽了几下,香儿推他道:“你起去罢,看有人来。”祖官已得了趣,也就起来,揩了身上,叫素馨拿衣服进来替他穿了,三人你望我笑,我望你笑,此后打成一家,混弄了几年。他那阳物竟长得:量去长将六寸,粗围一虎余零。衾中偶尔一交兵,抽送千回犹劲。
    祖官十五岁上,姚华胄替他娶了个锦衣卫姓桂的女儿为媳,【明季锦衣卫与东厂表里为恶,故骂之生此淫贱不堪之女耳。】妆奁甚富,陪了两个丫头,一名青梅,一名绿萼。不到一个月,姚泽民将他主婢三人都受用过了。
    他贪淫无比,虽有妻婢三人,连香儿四个了,那素馨他还不肯放过,常同他在西间屋里行乐。那素馨的男人是有名无实的,他时常假说上边叫他上夜,每每的来就教。那桂氏也才十四五岁的小女子,并不知吃醋捻酸,倒过得和美。
    姚泽民到十八岁上,他母亲褚氏死了,姚华胄大儿子姚予民送回故土祖莹安葬。这姚华胄天性有些惧内,那褚氏虽不撒泼降夫,但姚华胄想要娶妾置婢,虽有此心,却也不敢出之于口。姚华胄曾试探过他的意思。一日,夫妻闲话,姚华胄笑道:“人但开口,说妻妾,此二字相连,可见妾之一物,人家亦不可少者,不过要他来侍奉夫人之意耳,这些做夫人的都错会其意,以为是丈夫图取乐,每每不容,岂不可笑。”褚氏冷笑道:“古云:四十无儿,方才娶妾。妻已生子,那妾之一字也就可以不必。人开口也就说婢妾两个字,可见婢是人家不可少者,那妾在婢之次,是可无之物了。至于说要侍奉夫人,愈觉可笑,岂婢不可侍奉而必欲倩妾耶?那都是没良心男人之饰辞耳。”说得姚华胄闭口无言,只得息了此念。今见褚氏死了,他年将望七,不肯自量。把这数十年的豪兴发将起来,娶了二十岁的女子为继夫人,是个已故光禄寺裘家的女儿,十分标致。
    他家中后国内原有春夏秋冬四景,都有房屋楼阁,向来只得几个蠢丫环打扫看守,以备他老夫妻游玩。如今没有管头了,他差人回南京,在应天、扬州、苏州、杭州买了四个美妾,每人各置一艳婢。又在北京、山西也买了四妾,婢亦如之,两妾二婢同住一室,只供宴乐,其洒扫支使,自有当日的粗蠢丫头。
    他那春景有牡丹台、芍药栏,四周桃、杏、梅、李围绕,花开时却也芬芳馥郁,灿烂如锦。命二妾一正一副之,一个称丹姨,一个叫芍姐。
    夏景四面一池莲花,池中有水阁,池畔数株石榴垂杨,掩映前后碧梧翠竹,薰风徐来,莲香扑鼻。也着二妾主之,一个叫莲姨,一个叫榴姐。
    秋景有几棵老桂,一片菊圃,海棠、玉簪、鸡冠、红叶之类相衬着,甚是幽雅。到芙蓉半吐,菊英大绽之时,一片铺如锦绣【桂花到京不花,亦异事,故不提。】。也着二妾,一唤桂姨,一唤菊姐主之。
    冬景有许多腊梅,高矮参差,杂着数丛天竺,红绿相间。屋角又有许多迎春、探春、忍冬诸类。室内列数盆水仙,玉玲珑、旱梅、大盘香橼、佛手,香气氤氲,颇觉不俗。也命二妾主之,一个叫腊姨,一个叫雪姐。
    他虽有这些娇妻美妾艳婢,但将七旬的老汉,精力有限。虽然个个都曾开辟过,要想时常点缀,虽有些雄心,却无此健力。只好把这些妇人做个摆设的肉玩器而已,要个个钻研却不能够。【奇语】这些少年妇女如何贞静得住?但他的家法颇严,三尺之童不许入内。虽他长子姚予民,孙子姚步武,也不敢擅入。惟这姚泽民是他的爱子,又见他年幼,只容他一人不时出入。这些妖精般女子守着个发如彭祖、须似李聃的老叟,已是憎嫌。况且又是上面皤然一公,底下公然一婆。【广西獞人称老汉曰婆,想亦是此意,但称老妇曰公,不知何谓?】没用的厌物。一月中还不能领教他一次,即有一次,皮条般阳物,屡屡中止,一毫乐境也无,反引得淫情似火,叫这些人如何过得?一见姚泽民这样精壮少年,年纪又不相上下,眼中都冒出火来。恨不得拿水将他一口咽下肚去。但一见了他,说也有,笑也有。姚泽民先还不敢放肆,后来日近日亲,况他又有淫癖【二字新奇。】,就想要替他令尊代起劳来,也就同众人打牙犯嘴的说笑。他因有意于众人,这些妾婢也没一个不注意于他,皆因未得其便,故此不曾上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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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一日,那莲姨同榴姐乘着凉,两人说笑了一会,偶然讲到夫妻行乐之处,莲姨忽然长吁了一口气,道:“我在家做女儿时,我的卧房同哥嫂房中隔着一层篱笆,每夜听得他们欢笑。我间或张张,见他二人那调笑快活,真有登天之乐,也不枉叫做夫妻。如今我们不幸跟了个老头子,虽不愁吃愁穿,却守了活寡。不如嫁个穷汉,一夫一妻还得受用。”榴姐道;“这是各人的命数,事已至此,怨也没用了。何不自去苦中寻出乐境,为甚么痴痴的枉耽误了青春?”莲姨道:“我何尝不想到这里。但此处除二公子之外,再没有第二人进来。要敢来寻乐境,除非就他身上。”榴姐微笑道:“我也正是此意。但不知姐姐心下如何?既有同心,事不宜缓。【始于他二人者,二花炎天大茂,故淫心更热耳。】我冷眼见众姊妹都有心到他,若不先下手为强,恐被别人占了先去。我们去迟着,人就没趣了。”莲姨道:“既安心做这事,丫头们眼多,瞒不得他们的,倒替他们说明了做,可行得。”遂叫那两个丫头,一个名碧梧,一个名翠竹,到跟前。说道:“你两个在我们身边,我们待你如姊妹一般,我有句心腹话对你二人说,你若同心协力,包你也有好处。”两个丫头道:“我们蒙姨娘姐姐抬举,难道是死了心的不成,岂不知道姨娘有话,只管请说。”
    莲姨、榴姐同声道:“老爷有年纪了,我们都青春年少,白白的耽误着,守的是甚么贞节?我们意思要相与个趣人儿,以消寂寞,你们怎么说?”那两个丫头道:“这却难,外边的人如何进得来,我们又出不去,劝姨娘姐姐打掉这念头罢。”莲姨笑道:“痴丫头,难道我不知道?眼面前现放著有一个,何必要你去寻?”碧梧道:“要是眼面前的,无非就是二爷?”莲姨笑道:“你好精,就是他。”碧梧也笑道:“要说他,倒容易,不敢瞒莲姨说,前日姨娘姐姐到夫人上边去,翠姐也跟去了,只我在家。他忽然走了来,见没有人,生生被他把我强奸了,我又强不过他,只得凭他弄了一会。【许多人,起手第一个是碧悟者,有深意也。琴皆以桐为之,古谓琴心相挑,借此意耳。】他求我做个媒,要同姨娘姐姐相与,他说不知二位心中如何,不敢自己开口,托我探探口气。我辞他不敢,未曾应允。若姨娘姐姐有意,这事手到擒来。”
    莲姨满心欢喜。笑道:“不想你这丫头倒得个头筹,你觉他比老爷如何?”碧梧道:“大著呢。他那件东西像生铁一般,那里像老爷那样软叮当的。况且又长大了好些,工夫又久,把我弄得酥了好一会,才醒过来,”那莲姨、榴姐听得脸上一阵阵火发,商议道:“他虽时常相见,怎好就干这事的?”对碧梧道:“我假装睡,你去约了他来,叫他偷我,”【真是掩耳偷铃。】等他弄上,就不觉羞了。等他弄着,榴姐来冲破,大家一齐上手。”榴姐笑道:“既安心做这样的事,还怕甚么羞?我是不怕的,【更老辣】就依着姐姐这样来。”向碧梧道:“你快些去看他在那里,约了他来。”
    碧梧走出门,远远见他来了。忙进来道:“来了。”莲姨忙到房中,脱了小衣,只着单裙,在床上假装睡着。故意跷着一双腿,裙幅掀开些,阴门微露。榴姐也躲过,碧梧将出来。姚泽民走到跟前,见没人,搂了亲了个嘴,问道:“我托你的事怎样的了?”碧梧道:“我怎么好开口的,他此时正在房中睡觉,你何不去偷他一偷?料道不得变卦,若弄上了,不强如我说么?”姚泽民满心欢喜,轻轻走进房来,揭开帐子一看,见他上身雪白露着,只穿豆绿广纱抹胸,下着大红绉纱单裙,此处微露细细一条红沟。不觉阳物大举,脱了衫裤,上得床来。爬上身,看准一攮,就送了进去。抽了十多抽,便送到了根,大动起来。莲姨假睡不来了,睁眼笑道:“活强盗,大白日里怎跑来奸我?看有人来,还不下去呢?”姚泽民搂住笑道:“强盗到人家,可有肯空回去的?人来不过是榴姐,我正要捣他的花心呢。”遂大抽大弄起来。莲姨初尝滋味,觉比那老儿大不相同,耸身上迎。姚泽民一面弄着,一面端详,真好一个美妇,有几句赞他道:脸如蓬蕊,粉浓浓两朵莲腮;体透莲香,扑香香一身莲气。牝似红莲微绽,直捣得莲瓣大张;足如金莲高举,真像那莲花挺立。浑身颤颤,犹莲叶翻风;嫩牝津津,若莲房滴露。不愧称做莲姨,真堪居住莲室。
    二人风流一度,姚泽民歇了一歇,又复大战。原来榴姐见他两个弄时,已在床侧张听,隔着纱帐,看得明明白白。又听得莲姨那些声息,他忍不得了,走来掀开帐子,笑道:“姐姐的莲花心这一会好被你揉碎了,也该略歇歇,你两个不要太享过了福。”莲姨笑道:“让你也来享享,把榴花心也叫他揉一揉。”姚泽民把他一把抱上床,掀开纱裙,见他不曾穿裤,扶起他两腿看时,鲜红的一朵花心,真像红榴的一个骨朵,就弄将起来。一面抽着,方替他脱得精光,一身白肉,软嫩得可爱。姚泽民低头看那出进,他的此窍比莲姨又紧小些。那一朵花心被阳物带得吐出吞入,翻覆有趣,鼓起勇来一阵乱捣,弄得他娇声婉转,星眼朦胧,多时方住手。姚泽民又同莲姨来弄,他正看得兴致大浓,耸身迭股,竭力迎送。榴姐坐起,弯倒腰,低头笑着看那出人之势。莲姨道:“妹子你好死相,你帮他在脊梁后边推推,他也好用力,你看的有甚么趣?”榴姐笑道:“你图受用,热巴巴的,我不怕费力么?”莲姨道:“你这人好毒,你费力推了,少刻我也帮你。”榴姐笑着到姚泽民背后,双手抱着屁股,替他推送了一会。又放倒榴姐,莲姨推着,两人弄了一阵,都泄了。三人搂抱着亲嘴咂舌,摸乳抚阴,顽戏了一会。莲姨说道:“你我有缘,今日相遇,后来却要情长,无事我叫碧梧来约你,你此时去罢,恐有人来。”那姚泽民还依依不舍,攥攥这个的乳,捏捏那个的阴,方穿衣起身出来了。
    他二人乍经爽活,浑身通泰,一同小憩。姚泽民到堂屋内,只见碧梧、翠竹拦住笑道:“我两个替你做了煤,看你拿甚么谢我们?”碧梧道:“我先领过你的情还罢了。”指翠竹道:“这是新税官,要上钞的,你如何越得过去?”那翠竹嘻嘻的笑,姚泽民知他们是索谢的意思,后来用他处多,不敢薄待。况他在此道中也还是无厌足的,一手拉了一个,笑道:“别的谢仪你们也不稀罕,我有一个金刚钻送你们去去。我替他把竹子节通一通,梧桐上钻个眼去。”三人同到西屋床上,着着实实每人分惠了一下,把竹沥同梧洞泪都弄出许多来,【二语巧而趣。】才出去了。
    他五人时常相聚,莲姨的两片菌产已弄成了一朵大开莲花,榴姐一朵半吐娇姿也揉成一枝翻花石榴,不用细说。
    一日,姚泽民正同莲、榴二人在房中高兴,碧梧、翠竹听了一会,那梧桐瓢中,竹子节内的水,不住滴将起来,心中难过,他互相抠挖了一会,欲火更炎。悄悄商议两句,同到西间床上,脱了裤子,两件光挞挞的东西一上一下的搧打,笑个不祝不想腊姨走了来,要向莲、榴二人说话。忽听得房中笑声,向窗闪一张,见两个丫头磨镜子呢。笑着想道:“他主人那里去了?两个丫头这样骚发。”走到堂屋,不见有人,疑他二人睡觉,悄悄走到房中,觉得床上声息甚异,也当是他二人做那事,笑嘻嘻双手把帐子一掀,见莲姨两足直竖,姚泽民俯身下捣,榴姐在他背后推呢。抽身就往外走。他三人吃了一惊,莲姨把嘴一努,姚泽民会意,赤身跳下床来赶上,一把抱了进来。说道:“好姨娘,千万不要声张。”那莲、榴二人赤着身子,也下床来央道:“我们好姊妹一场,好姐姐千万隐瞒着些。”原来腊姨也久有心看上了姚泽民,因无其便,今见了他们如此,虽有醋意,却发不出,正要借此相交起,便道:“各家门各家户,你们是有造化的,相与了知心的人,于我甚事?我声张的是甚么?快放了我去,让你们做正经事。”姚泽民抱住不放,道:“好姨娘,既承你美情,我谢谢你再去。”腊姨道:“我是来雌你的么?我难道没有家?要在这里?”姚泽民知他是要到他家里去的意思,便放了,道:“你请先去,我穿了衣服,随后就来。”那腊姨徜徉去了。姚泽民同莲、榴商议道:“既被他撞破,不得不去,若不堵了他的嘴,这事就不好了。”他二人知道这一去,又有四人缠住,分去一半恩爱,心虽不舍,不得不放他去。
    那姚泽民忙穿了衣服到腊姨处,来到他房中,见他独自一个坐在椅子上,看见他来也不理。姚泽民笑着,忙上前抱住就亲嘴。他推开道:“你同你心上人乐去,我是不要的。”姚泽民道:“我想你久了,不敢来亲近,今日有缘,特特的同你来相交,你怎这样冷脸待我?”腊姨道:“你这样的鬼话哄谁?你的两个眼睛好不识货,他两个生得标致,你自然该去亲近他。我生得丑,不要你违着心到我这里来,要不是我今日撞见,你肯舍正眼看我一看么?”姚泽民道:“冤屈死人,你比他两个不还标致些,怎说这话?我虽有心要来,不知你心里如何,不敢造次。承他两个见爱,所以就同他先相与了。你不过怪我来迟的意思,此后我来勤些,补上前欠就是了。”腊姨虽不做声,却还不动,姚泽民忙脱光,要抱他上床。他扳住椅子道:“我是不的,免劳下顾。”姚泽民急得跪在他面前道:“我替你告罪,求你上床去罢,不要误了工夫。”那腊姨何尝不爱,这一番做作,因莲、榴二人占了先去,他泄泄醋气,二来急他一急,好尽力以补前之不逮。见他光身跪着,那阳物又粗又长,不住乱跳,做作不得了【谚云,不看僧面看佛面,腊姨则是不看姚泽民之面而看小僧之面。】,笑着立起扶他,道:“我依了你,看你后来有良心没良心。”姚泽民把他抱到床上,替他脱光,要图他欢喜,尽力大弄。不多时,他就丢了两度。姚泽民还要弄,他道:“我够了,雪姐同在一处,偏不得他。等我叫他来,你也同他弄弄。”遂叫:“雪妹子你来。”那雪姐先姚泽民来时他就见了,躲在窗下张看了那些光景,好不动火。
    他是山西人,才十六岁,年小害羞,不好进来就教。谅着腊姨不好偏他,耐着心等。听得叫他,故做不知,走进来道:“叫我说甚么?”不曾说完,被姚泽民跳下,一把抱上床来,就扯裤子。他也不动,只是嘻嘻的笑,姚泽民看他桃红纱裤档上如雪消春水一般,【语焦】湿了好大一块,脱去了,看他那化户,又小又嫩,水淋淋的,心爱得了不得,一下直攮到底。他娇声嫩气的道:“哎哟,你抬杀俺了,轻些才是呢。”姚泽民奋力直捣。他笑着,口中抬杀了抬杀了叫个不祝不多时,两下都弄丢了。姚泽民居中,一只膀子搂着一个睡下,这个嘴上一亲,那个腮上一咬,好生得意。腊姨道:“有句话问你,不许瞒我。你同他两个也相好有多少时了?”姚泽民道:“不过个把月,论实事只得六七次。”腊姨道:“我不信。”姚泽民道:“我要哄你,叫我发甚么誓我就说。”腊姨道:“他们那四个,你同他可有私帐没有?”姚泽民道:“不敢瞒你,我虽有此心,却无此事。”腊姨道:“你把从前的数替我补足了着,我包你还有两个到手。”姚泽民道:“是那两个?”腊姨道:“你不要管,不过有两个到你就是了。”雪姐笑道:“姐姐不要管他。他这样伶俐的人,怕他自己不会去寻,稀罕我们总成他呢?”姚泽民听腊姨又说上兴来,把雪姐的腮轻轻咬了一下,道:“你也会这么油嘴。”翻上身,又弄了一阵。又向腊姨起媒,重重的抽了数百,然后才歇。腊姨道:“你明日来,把水仙、天竺两个丫头,你也施点恩到他,才好大家做事。”姚泽民满口喜诺,穿衣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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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次日进来,走到西边屋里,不见有人,听得床后滴滴声响,忙去一看。原来是天竺坐在净桶上小解,见他走来,连忙站起。姚泽民一把抱住,也不容他拽裤,抱到床前,扯下他的裤子。天竺动也不动,声也不啧,乜斜着眼微笑。姚泽民忙取出肉具,站在床前,扛起腿来大弄,弄得他哼声不绝。谁知水仙在外边进来,见他二人高兴,悄悄走到姚泽民背后,看他两个卖解。见那天竺的样子,不由得笑了一声。姚泽民一回头,见了他,撂了天竺,将他推到床上,把裤子扯下,也是一阵蛮舂混捣。弄得那丫头的淫声浪态比天竺还难听。弄了一会,他要留些精神应付腊姨、雪姐,便歇了。
    走过东屋,他二人昨日乍尝甜头,正在那里谈内中的趣味,见他走来,笑脸忙迎。不暇他言,即上床解衣,弄了一度。姚泽民把那两个丫头的事告诉他。二人齐赞道:“当日只说你少年人,不过比老爷强些,谁知一个抵得七八个,若论起滋味来,你是山珍海味,他竟是粗羹粝饭了。”大家笑了一回。姚泽民来过了数次。一日,问腊姨道:“你前日说等我补足了,还我两个,我的数也补过了,你不要失信。”腊姨笑道:“你这吃一看二的馋鬼,我总成了你,你不许恋了新人薄了我。”雪姐笑道:“据我说,姐姐不要管他的好。”姚泽民把他搂着,咬他的脖子道:“你这坏人,专会调舌。我明日不弄瘫了你报仇,也不算好汉。”因向腊姨道:“你不要听他的话,你若成全了我的好事,我若敢没良心,不逢好死。”腊姨笑道:“你今日且把梅根浇透了着,明日包你得会新人。”姚泽民兴发如狂,把二人拉上床,同脱了衣服。欲得他的欢心,尽平生之力,却也把腊姨奉承了个饱足。然后按着雪姐弄将起来,自首至根,加劲捣有千余,那雪姐年幼身怯,被他弄得气都接不上来。挣着说道:“爷哟,你,你要抬杀俺么?俺来,来不得咧,你饶了俺罢。”姚泽民笑道:“你怕不怕?下次可还敢来多嘴了?”他笑着哀告道:“俺再不敢了,你饶了罢,好亲爷。”姚泽民也兴足了,又爱他这娇态了不得,又狠狠的几抽,也就泄了,大家散去。
    原来腊姨同丹姨、芍姐亲厚得如嫡亲姊妹一般,有心腹话彼此无隐,他们时常闲话,说起跟着个老儿,青春虚度,长吁短叹,也都想到要借姚泽民的这一点甘露来浇满腔欲火。两下相约定,不拘谁先得手,不许相瞒。今被腊姨先得了,妇人中件件都可让得人,惟独这一件事,虽同胞姊妹嫁了一个丈夫,有些偏处也是不愤的。腊姨因有前约,不忍瞒他二人。到底先偏了几次,自己心足了,才肯分惠。
    那日,他走到丹、芍二人处坐下。丹姨道:“今日姐姐满脸喜气,有甚么好事?携带妹子也好。”腊姨笑道:“明日是妹妹华诞,我备了几色薄礼,明午请你到我那里去祝寿。有一个礼单在这里,你请看。”袖中取出一个红单来,笑嘻嘻的递过。丹姨忙接着一看,原来是一只《挂枝儿》,上写道:贤妹妹,我是来与你上寿。礼匪薄,全望你一并都收。有一疋卷心绸,还有两疋核桃绉。青棍子鱼一只,眼大蒸阜儿裂破了头。送进了你的门儿也,外边厢还倒提着一瓶酒。
    丹姨看了,笑道:“姐姐见赐,妹子敢不拜领?但不知姐姐怎样得了这件宝贝?”腊姨笑着将如何得遇姚泽民,不肯偏他姊妹,故此来约他同去赏鉴这肉骨董说了。芍姐笑道:“姐姐请我家姐姐去上寿,我却不好去相扰的。”腊胰笑道:“你去做陪客。你可曾听见人说么,也不愿人请我,也不愿我请人。但愿人请人,请我去陪人。做陪客是极便宜的事。”三人大笑了一常次日早饭后,丹姨、芍姐老早就来等候,腊姨、雪姐陪在房中闲话。无非夸他阳物有多粗多长,怎样坚久勇猛。向来所尝老儿之物,如饮村醪白酒。今他之此道,如饮醇酿美酝,令人骨软筋酥,心魂皆醉。二人听得心忙意乱,火气直腾,望这救命王菩萨总不见来,尽着拿清茶浇那心火。将到午刻,方见姚泽民走来。腊姨笑道:“你们新人相会。”又向姚泽民道:“他姊妹等你好久了,你们叙叙罢。”姚泽民道:“我早要来了,偏生今日有个客来,耽误到了这昝。”腊姨笑道:“你们请做正务。”遂同雪姐走了出去。
    姚泽民扶着二人一同上床,便脱衣服。他两个也等不得姚泽民替他脱,各自脱了。姚泽民见他二人又是一种丰韵,先将丹姨扛起腿来就弄,弄得他声儿颤着,身子摇着,如弱柳迎风一般,好不动兴。再看芍姐,两腮红晕,两个眼圈被火攻得通红,眶内水汪汪的,咬着裙带格支支的响。【丹芍皆春茂,故春心大盛也。】知他情动得很了,撇了丹姨,又同他弄起来。那芍姐将嫩股老高的乱叠,双手尽力下扳。姚泽民见他骚得可怜,也奋力下捣,已将他弄丢了。他还搂住不肯放。那丹姨急得笑道:“你陪客还让让正主儿是呢。”伸手在他阴中将阳物生拉出来,填入自己牝内。姚泽民见他两个,算六人中骚极了,也竭力以事,轮流转弄。自正午将及日西,还不肯歇。腊姨笑着进来道:“也该歇歇了,不怕弄塌了床么?”丹姨也笑道:“姐姐既请客,那里有个主人催客起来的道理?”腊姨笑道:“客太烂板凳,也就怪不得主人呢。”丹姨笑着,才放了姚泽民起来。此后他六人倒都同心合意,议定一日轮到一家,周而复始。
    那姚泽明次日到丹、芍二人处来,只见他二个丫头夭桃、红杏,笑嘻嘻拦住道:“不许过去,【此虽与碧梧、翠竹小犯,却迥然各别。】人家各有地界,俗语说,管山吃山,管水吃水,管青山吃碓嘴。我们这里又不是你的属下,许你直来直往?也说过四言八句,才放你进去呢。”姚泽民笑道,一手搂一个,道:“小油嘴,你不过见姨娘姐姐同我相好了,不曾同你们亲热,你就吃醋,我怎肯偏你?此时特来寻你两个的。”三人笑着同到房中。姚泽民笑道:“你两个那一个先弄起?”红杏道:“我杏花比桃花先开,自然是我先。”夭桃道:“我桃子比杏子大多,自然该是我。”红杏道:“古人说,桃李春风墙外枝,到不得你。况且说,日边红杏倚云栽,自然该我杏花先栽一栽。”夭桃道:“天上碧桃和露种,你栽得我也种得。”又说:“一枝红杏出墙来,你在墙外隔着,轮不着你先呢。”红杏笑道:“我一色杏花红十里,比你那桃花富丽了多少,应该让我。”夭桃道:“九重春色醉仙桃,岂不强似你?还不让我么?况《诗经》说,桃之夭夭,难道你不曾听见?”红杏道:“你的夭字原在底下,词上说,红杏枝头春意闹,劈头就是红杏两个字,可见先是我的了。”二人笑着你争我夺。姚泽民直:“不用争,你两个都脱光了睡着,我一个一阵的弄,就公平的了。”两个丫头忙笑嘻嘻睡倒。姚泽民笑道:“但是人说话就称桃杏,自然是桃贵似杏,该他占先。”红杏笑道:“谁说,人开口便说驴马呢。难道驴强似马么,我偏不让他。”夭桃笑道:“急鬼。我就让你先。只要二爷有个乘除加减,就在里头了。”姚泽民笑着,就把红杏弄起,弄得他丢了,然后弄夭桃。足弄了有二分工夫还久方歇。红杏道:“一样的人,你怎么偏心两样待。”姚泽民道:“一点不偏,你得头筹,他得后趣,可不是一样?”红杏道:“既这样说,下次再弄,我先让桃姐,我也照样要多弄一会的。”夭桃笑道:“你怎么比得我,人说桃饱杏伤人,桃多些无妨,杏子自然该少些的。”大家顽笑了多时,方才散去。
    过后姚泽民想道:“八人我已得六,那两个可肯放过他?须得设一网打尽之计方妙。时常在秋院中去走踅。那桂姨、菊姐也耳有所闻,知他姊妹皆已得姚泽民,心中何尝不急。要屈身俯就,又恐被他看得下践。要等他来垂青,又不见他动手动脚,猜测不知何意。疑道:“定是我两个容貌不如他们,所以他不来亲近,不然八个人中为何单弃我两个?他既无心到我,我去就他也是无益。”一腔酸气填塞在内,后来见了姚泽民,由不得怒气勃勃,那脸上竟像刮得下霜来一般。姚泽民见他颜色正厉,越发连戏话都不敢说。孰不知他色厉而内荏,故此倒日远日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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