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avyqiang [樓主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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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六回 隔门无意吐露心声 佳人有喜忧从喜出
宝玉先是将落在湘云云鬓面颊上的花瓣悉数扫落了,见湘云没有动静,这才 将双手轻轻的抚摸着湘云的俏脸。想起小时候二人两小无猜,恣意玩耍,心中一 股子甜甜的味道涌起。又怕湘云着凉,才脱下自己的外套,给湘云盖上。
又见那片衣襟开口处露出来白花花的一片美肉,上面点缀着片片花瓣,便想 替她打理干净。因此只将衣服盖到湘云小腹之上。方欲伸手去捻花瓣,却又止住 了手,将头低下,用嘴唇一片片衔起花瓣,含入口中。口鼻之中顿时被花瓣的余 香和湘云处子的体香所萦绕。
宝玉一一将花瓣打理干净,见湘云仍是酣睡,小嘴微张,两片薄唇上面的胭 脂凭得诱人。心中道:" 打小这湘云口上的胭脂我也是没少吃的,今儿再吃一次 也不为过。说着,便轻轻的吻在了湘云的檀口之上。那一只手刚要不老实的落在 湘云无人造访的玉峰之上,只听得远远的有人喊他。
宝玉一惊,忙起身,将衣服给湘云整理好,又胡乱擦去了嘴角沾的胭脂,这 才应道:" 在这呢,快来快来,湘云图凉快在这里睡着了。" 原来桌上其他人见 湘云宝玉迟迟不回来,各自来寻了。
众人见湘云的样子,又是爱,又是笑,忙上来推唤挽扶。说道:" 快醒醒儿 吃饭去,这潮凳上还睡出病来呢。" 湘云慢启秋波,见了众人,低头看了一看自 己,方知是醉了。原是来纳凉避静的,不觉的因多罚了两杯酒,娇嫋不胜,便睡 着了,心中反觉自愧。连忙起身扎挣着同人来至红香圃中,用过水,又吃了两盏 酽茶。探春忙命将醒酒石拿来给他衔在口内,一时又命他喝了一些酸汤,方才觉 得好了些。
众人又闹了一会子,方各自散去了。
这日,宝玉去王夫人屋里请安。进来正好薛姨妈和宝钗在,宝玉忙先给薛姨 妈和王夫人磕了头,又给宝钗作揖。宝钗被王夫人搂着,无法起身,只略略低了 低头回礼。薛姨妈笑着将宝玉拉在自己怀里,一阵爱抚,笑着道:" 我的儿,几 日不见,姨妈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?嗯,都比宝丫头高大半头了。越发出落成个 爷们了。我们刚进京那会还没有你宝姐姐高吧?" 说罢和王夫人笑了起来。
" 妈妈,好好的说话非要带上我。姨娘,你也不替我做主。" 宝钗娇羞道。
薛姨妈又爱怜的将宝钗拉了过来,轻抚着宝钗的头道:" 还是我的宝丫头知 道疼人,说是蟠儿出门了,怕我自己住着寂寞,非要搬出园子跟我一起住。" 王 夫人笑道:" 宝钗自是这群姑娘中最孝顺得体的。不过你也忒不把我们这群老太 婆看在眼里了,你妈妈寂寞了自是有我这做妹妹的陪着,你若是想她了只管来看 她陪她便是,又何必非得搬来住一起。你只管在园子里和一众姐妹们就是了。" 薛姨妈也连连点头称是。
又闲话了几句,鸳鸯掀帘进来道:" 给太太,姨太太请安。宫里夏公公来了, 老太太请二位夫人过去。" 王夫人薛姨妈一听不敢怠慢,急急地带了丫鬟跟鸳鸯 去了。只留下宝玉宝钗二人。
二人也不说话,气氛甚是尴尬。宝玉见宝钗起身要走,忙道:" 姐姐,到哪 里去?" " 横竖无事,不过找颦儿他们去玩罢了。" " 好姐姐,方才姨妈说你要 搬出园子,可是当真?" 宝钗不语,只点点头。
宝玉可是慌了,也不顾别的了,只拉住了宝钗的手道:" 好姐姐,好好的为 什么就要搬出去了?可是因为那日我冲撞了你?" 宝钗抽回手道:" 宝兄弟,你 想多了。那日……虽是……我也知你是无心,又送我回去照料我,我知你是心疼 我这个做姐姐的,早不挂在心上了。" 宝玉一时无话,只呆呆的坐了下来。宝钗 道:" 我一是怕妈妈寂寞,回去给她做个伴,一则也是要避嫌的,我们都不是孩 子了,天天在一个园子里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又被颦儿误会了也不好。" 说着, 起身出去了。
宝玉见宝钗出了门,这才说出一句:" 宝姐姐,其实那日我虽是无心,碰了 你的身子,却是不后悔的。你只知替颦儿想,为何不想想我呢?你只道我心里有 黛玉,你又何尝不在我心里呢?" 那宝钗本未曾走远,在门外听了这话,不由得 身子一颤,顿了顿,也不去找黛玉了,径自回房去了。
" 嗯……好相关……轻、轻些……" 宝玉刚刚将阳物插入可卿的玉蛤之中, 正欲大开大磕,听可卿如是说,不由得停了下来。" 好卿卿,可是我弄疼了你了? " " 不是的。" 可卿轻轻环住了宝玉的脖子,呵气如兰的在宝玉耳边道:" 我怕 ……怕你太用力,会弄疼了我们的宝宝……" 宝玉听了大喜,道:" 可卿,你可 是真的有了身子了?" 可卿羞怯的点点头道:" 嗯,卿卿两个月没来月事了,最 近又总想吃酸,想是有了。" 宝玉只将可卿揽在怀里,一张大嘴直不待可卿把话 说完,早已堵住了佳人两片香唇。直吻得可卿喘不上气来方才作罢。" 好卿卿, 这等喜事怎么不早告诉我?我要当爹了,我们的孩子。" 可卿爱抚着爱郎的胸口 道:" 看把你乐的。我这不也是不能肯定,才没有告诉你么。" " 嗯,我这就去 找王太医给你诊脉。" 可卿忙又揽住了宝玉,嗤嗤笑道:" 相公,你又呆了,这 大晚上的,你去哪寻大夫?再说,你还没把卿卿喂饱呢,你现在去哪里我都是不 依的。" 说罢,两支玉腿缠住了宝玉的臀股,将宝玉的阳物往里面送了送。
宝玉也呵呵笑道:" 果然是我又呆了,那就让小生今夜先好生慰藉一下我的 娘子罢。" 说着,缓缓将阳物送入了桃源深处。虽是不敢太过用力,只将那三浅 一深,七上八下的伎俩拿了出来。又用龟头抵住可卿的花心,好一阵子研磨,只 磨得可卿全身都是酥痒。不一会也丢了身子。
宝玉也不敢用力抽插,只将阳物死死抵住可卿的花蕊,感受着那肉肉的小穴 如同婴儿般的吸吮,以及那热热的阴精冲刷着龟头的快感。虽不如泻了身子来得 进行,却也如腾云驾雾般舒爽。
直到可卿软软的瘫在床上,下体停止了抽搐,宝玉这才松懈下来,吻了吻可 卿翘翘的鼻尖,道:" 好卿卿,给我听听罢。" 说罢,拔出仍直挺的阳物,将脸 贴在了可卿平滑如玉的小腹之上。
可卿娇笑道:" 傻宝玉,才两个月,哪里就有什么动静让你听了呢?" 边说, 边伸手抚摸着宝玉的头。另一只手却握住了宝玉的阳物" 只是苦了相公,不能尽 兴了。" 宝玉道:" 不妨事的,只要我的可儿舒坦就好了。" 说罢,又听了半晌, 见真的没动静才悻悻的抬起了耳朵,但口上却不闲着,只在可卿浅浅的脐眼上舔 舐了起来,又是钻又是舔,可卿吃痒,扭动着水蛇般的小蛮腰笑着躲避。
没一会,可卿的笑声就被娇喘声所取代了。原来是宝玉已将嘴唇吻在了可卿 的玉蛤之上。宝玉一边舔舐着早已硬硬的小肉珠,一边翻将起来,将两腿跪在可 卿头上,那阳物直直的指向了可卿。
可卿会意,张开檀口,将宝玉的阳物纳入了口中。一只小手还在宝玉的春丸 上揉捏。宝玉先将那颗圆润的肉珠舔舐得干干净净,这才将舌头下移,将那两片 入口即化般滑嫩的粉嫩肉唇含在口中,细细的吸吮了起来。
可卿也不示弱,努力的将宝玉粗长的阳物尽量全吞进去,想让自己的爱郎尽 兴,无奈那阳物实在太长,龟头都插进喉咙了还有小半截露在外面。
宝玉将两片嫩唇也打理干净,这才将舌头探入了早已浸湿的桃源洞中。啧啧 有声的吸吮起可卿的爱液来,还不时地用舌尖在洞内上下翻滚。可卿檀口被堵着, 只能用鼻子发出阵阵哼哼,表达着自己的舒爽。不一会,就又有大量爱液从小学 中流出。
" 可儿,夫君很努力的给你打理,却是怎么也弄不干净呢。" 宝玉调笑道。
可卿吐出了宝玉的阳物,啪的在宝玉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:" 坏人,就会 取笑人家。" 说着,纤手又在宝玉的阳物上上下撸动起来" 相公,你这还硬硬的, 人家实在是很努力了也不能让你泻了身子,不如……不如你用我后面吧。" 说着, 可卿爬了起来跪在床上,只将丰臀高高的翘起,对着宝玉摇晃着示威。
宝玉哪里会让佳人久等,先在软软的丰臀上亲了两口,这才一手扶着阳物, 先在肉穴中徐徐抽送了几下,又将流到洞口的蜜液都涂抹在龟头之上,这才将阳 物抵在可卿粉色的菊门之上,两手稍许用力将两片臀肉分开,跨下稍稍用力,鸡 蛋大小的龟头渐渐隐没在美人股缝之中。
" 卿卿,可疼么?" 宝玉见可卿粉臀之上泛起了一层细细的香汗,问道。
" 相公,卿卿不疼,只是……只是涨涨得,说不出的舒坦。相公只顾疼我便 是了。" 说着,缓缓将美臀向后抵去,尽数将宝玉的男根吞了进去。
宝玉见可卿不疼,也缓缓抽插了起来。可卿菊门虽是窄紧,早有爱液润滑, 又适应了一会子,便能令宝玉进出自由了。" 嗯……好大,好涨……好相公,只 管快些……卿卿要,要宝玉的大鸡巴狠狠的操我的菊门。" 可卿平日里本是内向 腼腆之人,几乎不说这些下作的淫声浪语,宝玉听得这些话自可卿嘴里说出,不 由得立马兴致高昂,两手紧紧把持住可卿美臀,大刀阔斧的开发起可卿的菊门来。 只撞得美人丰臀啪啪作响,泛起一层层的臀浪。两颗春丸也啪啪的拍打着可卿的 玉蛤,流出的爱液早已打湿了二人的耻毛,伴着撞击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床上。
可卿早顾不上说话,一张小嘴虽是仍圆圆的张着,却只能发出赫赫声。宝玉 又大力抽插了百十来下,只觉得可卿玉蛤又吐出大股的爱液,连柔嫩的肠道都跟 着一起蠕动着,挤压着宝玉的阳物,似是要将其排挤出体外,又似是要将整根阳 物都尽数吞进其内。宝玉也不敢恋战,又狠狠的来了几下,这才将阳物插入到美 人肠道最深处,悉数将滚烫的阳精射入了可卿的菊花蕊之中,热腾腾的男精直把 可卿烫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。
宝玉泄了身子,才松开了紧握着的美臀,将阳物拔出。可卿失去了支撑,软 软的瘫在了床上。宝玉也躺了下来,将可卿柔弱无骨的身子揽在怀里,一手轻轻 的在可卿的小腹上爱抚。
" 相公,你说,我们这孩子会是男是女呢?" " 方才你不是说想吃酸?人家 都说酸儿辣女,想必定是个男孩。" " 嗯~ 我不要,生个男孩将来长大了肯定和 你一般的坏,就知道欺负弱女子。我想声个女儿。" " 嗯,都依卿卿,生个女孩, 和卿卿一样漂亮。" ……
二人相拥说了好一会子知心话,宝玉这才起身穿衣,恋恋不舍的下楼去了。
可卿送别了宝玉,款款的在梳妆台前坐下,细细的梳理了云鬓,双手抚摸着 依旧平坦如昔的小腹,嘴角不由得泛起一阵会心的笑,一双水灵灵的眸子里写满 了幸福。
不料听得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,继而敲起了门。可卿忙收复心神,又草草整 理了一下才起身开门。
第三十七回 秦可卿贞丧天香楼 王熙凤协理宁国府
(PS:嗯,你没看错,我也没写错,就是贞丧天香楼。当然,我也知道原 著是淫丧天香楼。虽然被曹公删减了。但是秦可卿和贾珍通奸,被尤氏捉奸在床, 可卿天香楼自缢,这应该是没有什么争议的。而且秦可卿的名字谐音" 情可轻" , 足见曹公是不认可秦可卿这个人、或是这段情的。但是我不会这么写。我就是喜 欢可卿。如果一定要她死,我要让她走得干干净净。)
可卿开了门,外面站的竟是贾珍。可卿忙让进来,服侍着坐了,喊丫鬟瑞珠 来倒茶,却不见回应。只得自己亲手倒了,捧给贾珍,看贾珍接了,也不敢坐, 只垂首站在一旁,轻声问道:" 这么晚了,不知公公有什么事?" 贾珍喝了口茶, 缓缓放下茶盅,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了几句家常。可卿只是应和着,看着贾珍望着 自己的眼神总是色眯眯的,看得可卿浑身不舒服。贾珍道:" 这几日都没见蓉儿, 那厮这又是去哪里鬼混了?把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扔在屋里不管,简直不像话! " 说着,竟是拉起了可卿的手。
可卿忙将手抽回,颤颤的道:" 想是有些应酬牵绊住了也是有的。" 贾珍佯 装不知,又伸手欲揽可卿的腰肢。" 嗯,那厮最近竟是一颗心都跑野了,你若是 不嫌,他不在了我自可过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的。" 可卿急忙闪避,已是知道贾 珍这衣冠禽兽竟是来调戏自己,不由得心中升起怒意。冷冷的道:" 多谢公公关 心,我平日里也是喜安静的,若是实在无趣,和瑞珠他们说说话逗逗趣也就混过 去了。公公若是没什么事还请早早回去安歇了吧,别让婆婆等急了。" 说罢就开 了门准备送客了。
那贾珍却并不在意,从袖中掏出一只锦盒,凑过去当着可卿的面打开,里面 赫然是一只发钗,雕龙绣凤,做工堪称精美绝伦。" 你看这簪子可喜欢吗?这可 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金匠周大福的得意之作,千金难求。我实在是喜欢,觉得只有 你这样的美人儿才配得上,就买下来送你。" 说着一手捻起簪子,竟是要给可卿 戴上。可卿大怒,一下打掉了贾珍手中的簪子,冷笑道:" 哼,都说你是败家毁 业的贾氏不肖子孙,荒淫无度,我还不信,如今你竟然打自己儿媳妇的注意,好 不知廉耻!" 还没等说完,贾珍一巴掌已掴在了可卿的俏脸之上。直把可卿打倒 在了地上,白皙的脸颊顿时一面红肿了起来。贾珍冷笑道:" 哼,你这下作的娼 妇,趁着蓉儿不在屋里勾引宝玉,当我不知道?如今竟还腆着脸说我不知廉耻, 廉耻二字从你口中说出,岂不成了笑话?" 那贾珍其实并不能肯定可卿和宝玉有 染,只是见最近宝玉来的频繁,每次来都凑巧贾蓉不在,贾珍本又早就惦记着可 卿的美色,遂才趁着宝玉走了,贾蓉未归之际找个籍口支走了丫鬟婆子,上来欲 寻不苟之事。如今只是随口一说可卿勾引宝玉,却见可卿竟是惊呆了,傻傻的摊 坐在地上也不抢白,心中顿时明白了。
贾珍又换上一副笑脸,蹲下来道:" 美人儿,也不必惊慌,只要你依了我, 自是什么事都会过去的。" 说罢便是要伸手去解可卿衣物。可卿这才缓过神来, 啪的一巴掌抽在了贾珍的脸上,口中只大骂道:" 滚,禽兽!" 贾珍也是怒了, 口中道:" 娼妇,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,看老夫怎么折磨你!" 说着便强行去 撕扯可卿的衣服。可卿挣扎着躲避爬到床前,刚好碰到针线盒,马上用双手握住 了剪刀,颤声道:" 滚!还不快滚!再不走,我就死在你面前!" 说着用剪刀抵 住了自己的喉咙。
那贾珍虽是色迷心窍,却也怕闹出人命来。见可卿如此贞烈,这才住手,站 起来跺了跺脚,发狠道:" 哼,你若一日不从我,就一日休想好过。!说罢摔门 而去。
可卿这才又软软的瘫软下来,又气又怕,浑身上下筛糠般颤栗。呜呜的哭了 出来。一宿不曾睡,第二天,方欲去找凤姐诉说,却发现门外的婆子自己竟是不 认得。那婆子见可卿要出门,忙拦住了,道:" 小姐,老爷有吩咐,小姐身体贵 恙,需要静养,不能感了风寒,不许您出门的。" 可卿不依,也不答话,硬要往 外闯。可可卿一袭若女子,又怎么僵持得过一个粗壮的婆子?那婆子将可卿推回 屋内,竟是咣当一声将门从外头反锁了,任凭可卿在屋里叫骂只不回应。
晚间,贾珍又来,这次却不进屋,只在门外问:" 美人,你可想好了?是依 我还是不依?" 可卿只在门里将被子蒙住头脸,也不答话。
" 唉,不依就不依吧。罢罢罢、我这就去西府上找政老爷,告诉他要好好看 管自己的宝贝儿子,别没事老勾引自己的侄儿媳妇。哼哼哼,哈哈哈哈,政老爷 为人最是耿直,听到这事,不晓得会不会将宝玉扒皮抽筋!" 说罢假意要离去。
可卿素知贾政教子极其苛刻,若是让他知道了,定会将宝玉活活打死。这才 心下早已没了主意。又听得下楼的脚步声,忙道:" 且驻,容我再想想。" " 哼 哼,你真是要好好想想了。我明日再来!" 说着,贾珍嗵嗵的下楼去了,只留可 卿一人在房内落泪。一宿不曾合眼。
第二日,可卿听得开门之声,忙下意识的抓起身畔的剪刀。门开了,进来的 却是贾蓉。可卿如同看到亲人一般,扑进贾蓉怀里放声痛哭起来。哭了好一会子 才将贾珍来调戏一事哽咽着说了。
那贾蓉道:" 娘子……此事,我已经知道。" " 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, 务必救我,你去西院里告诉婶娘,她自是有办法的。" " 这……" 贾蓉推开了怀 里的可卿," 俗话说,家丑不可外扬,况且,你。你既是已经红杏出墙,只怕、 只怕也不多这一次了。不如你暂且委曲求全,成全了父亲,日后我们再想办法? " " 你……" 可卿万万没想到,贾蓉居然能厚颜到说出如此话来。
原来,这贾蓉自小怕贾珍怕得要死,今次,竟是奉了贾珍之命来与可卿做说 客的。贾蓉又道:" 娘子,你只要再受下委屈就是了。父亲虽是好色,毕竟年纪 大了,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的。无妨你就吹了灯,把他想象成宝玉就是了。" 啪的 一声,一巴掌已经落在了贾蓉的脸上。" 亏你还是个男子,竟然对自己的娘子说 出如此话来!" 贾蓉也不生气,只冷笑道:" 哼哼,自己的娘子?你可莫要忘了, 当初那一纸休书,可是你的好宝玉让我写的。如今你们恩恩爱爱,双宿双飞,怎 么还说是我娘子?好好好,也罢,既是你不允,我也是不强求的。反正我早已是 不要脸到家了。我这就去找政老爷闹去。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,让外人看笑话就 是了。哼哼哼,我得不到的,也不能便宜了宝玉那厮!看政老爷知道后他还能不 能有小命和你恩爱!" 沉默了好一会子,可卿冷冷道:" 你去让人给我打热水来, 我要沐浴。" 贾蓉以为可卿退让了,忙下楼,吩咐下人打水。不一会,一个盛着 香汤的大木桶便摆在了房内。可卿反锁了房门,一件件褪去罗衫,将整个身子都 浸在水中。那眼泪,也一滴滴的滴落下来。
洗罢,可卿又拿出一套平日最喜欢的衣物,仔细穿戴了,又细细打扮梳洗完 毕,这才将上次宝玉遗在天香楼的一条大红汗巾取了出来,贴在脸上,仿佛那上 面仍有爱郎的味道。可卿又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,眼中又是安详又是幽怨。许 久,才长长叹了口气,挪过一把椅子,颤颤的站上去,将那红汗巾穿过了房梁。
却说凤姐,忙完贾府上下大小杂事,不知不觉已交三鼓。平儿已睡熟了。凤 姐方觉星眼微蒙,恍惚只见秦氏从外走来,含笑说道:" 婶婶好睡!我今日回去, 你也不送我一程。因娘儿们素日相好,我舍不得婶子,故来别你一别。还有一件 心愿未了,非告诉婶子,别人未必中用。" 凤姐听了,恍惚问道:" 有何心事? 你只管托我就是了。" 秦氏道:" 婶婶,你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,连那些束带顶 冠的男子也不能过你,你如何连两句俗语也不晓得?常言' 月满则亏,水满则溢 ' ;又道是' 登高必跌重'.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,已将百载,一日倘或乐极悲生, 若应了那句' 树倒猢狲散' 的俗语,岂不虚称了一世诗书旧族了!" 凤姐听了此 话,心胸大快,十分敬畏,忙问道:" 这话虑的极是,但有何法可以永保无虞? " 秦氏冷笑道:" 婶子好痴也。否极泰来,荣辱自古周而复始,岂人力能可常保 的。但如今能于荣时筹画下将来衰时的世业,亦可谓常保永全了。即如今日诸事 都妥,只有两件未妥,若把此事如此一行,则后日可保永全了。" 凤姐便问何事。 秦氏道:" 目今祖茔虽四时祭祀,只是无一定的钱粮;第二,家塾虽立,无一定 的供给。依我想来,如今盛时固不缺祭祀供给,但将来败落之时,此二项有何出 处?莫若依我定见,趁今日富贵,将祖茔附近多置田庄房舍地亩,以备祭祀供给 之费皆出自此处,将家塾亦设於此。合同族中长幼,大家定了则例,日后按房掌 管这一年的地亩、钱粮、祭祀、供给之事。如此周流,又无竞争,亦不有典卖诸 弊。便是有了罪,凡物可入官,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。便败落下来,子孙回 家读书务农,也有个退步,祭祀又可永继。若目今以为荣华不绝,不思后日,终 非长策。要知道,也不过是瞬息的繁华,一时的欢乐,万不可忘了那' 盛筵必散 ' 的俗语。此时若不早为后虑,临期只恐后悔无益了。" 凤姐一一记了,秦氏又 道:" 宝玉和我,也算是了却了一段孽缘。好酒易醉,好梦易醒。如今我要去销 号了,只是苦了我腹中宝玉的骨血。虽是了却了一段孽债,却又埋下一笔冤债, 也是罪过。嫂子只管告诉宝玉,令他莫要太过挂记我,来日修得正果,必有重逢 之时。" 凤姐听得云里雾里,正欲追问,秦氏道:" 天机不可泄漏。只是我与婶 子好了一场,临别赠你两句话,须要记着。" 因念道:三春去后诸芳尽,各自须 寻各自门。
凤姐还欲问时,只听二门上传事云牌连叩四下,将凤姐惊醒。人回:" 东府 蓉大奶奶没了。" 凤姐闻听,吓了一身冷汗,出了一回神,只得忙忙的穿衣,往 王夫人处来。
宝玉也得一梦,梦中听见说可卿死了,连忙翻身爬起来,只觉心中似戮了一 刀的不忍,哇的一声,直奔出一口血来。袭人等慌慌忙忙上来搊扶,问是怎么样, 又要回贾母来请大夫。宝玉道:" 不用忙,不相干,这是急火攻心,血不归经。 " 说着便爬起来,要衣服换了,来见贾母,即时要过去。
袭人见他如此,心中虽放不下,又不敢拦,只是由他罢了。贾母见他要去, 因说:" 才咽气的人,那里不干净;二则夜里风大,明早再去不迟。" 宝玉那里 肯依。贾母命人备车,多派跟从人役,拥护前来。
一直到了宁国府前,只见府门洞开,两边灯笼照如白昼,乱烘烘人来人往, 里面哭声摇山振岳。宝玉下了车,忙忙奔至停灵之室,痛哭一番。问可卿因何而 忘,众人只说暴病,宝玉哪里肯信?却也无处追问。
不巧尤氏又犯了旧疾,不能料理事务,贾珍只得苦苦哀求凤姐帮忙主持大小 事务。凤姐本是要强的,又是自己的好姐妹之事,也不推托便应了,执管两府上 下人事,不在话下。
第三十八回 秦可卿只身闯迷津 贾宝玉一见北静王
" 可卿!可卿,你在哪里?" 院子里传来男子的呼喊声。警幻忙拭去眼角的 泪痕迎了出去。刚推开门,娇躯就被宝玉一把抱住了。" 好姐姐,可卿呢?快叫 可卿来见我。" 警幻爱抚着宝玉的脸,长叹一声,才牵着宝玉的手,引他坐了。
" 宝玉,你先莫急,听我道来。" 言罢,警幻才将可卿之死前前后后的说与 宝玉。
宝玉不由得泪如雨下,只叹可卿太痴。又恨那贾珍贾蓉父子禽兽不如,咬牙 拍桌子道:" 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,我必手刃了他们给卿卿雪耻。" 警幻握住 了宝玉的手道:" 宝玉,此仇虽深,却不需你去报的。" 宝玉哪里肯依,警幻见 宝玉执拗,只得沉声道:" 你与可卿本只是去磨砺一番,个有个的造化,如今可 卿遭此一劫,却也是她个人的劫数。可叹你仍如此执迷不悟,我只能点化你一二, 贾珍贾蓉二人虽是可恨可恶至极,却不消你我教训。如今贾府随是看似繁华,内 部已现败象。如今逼死了我妹妹,更是雪上加霜,必遭天谴。假以时日,只怕这 贾府上上下下都要遭报应的。" 宝玉听得一愣,不由得心下着急,道:" 这贾府 上下几百口子人,随是有不肖恶徒,大多还是好的,这么一竿子都打死,岂不是 违天道?" 警幻冷笑道:" 宝玉,这也要看他们的造化了。可还记得往日我教授 与你的?用你所能,或许多少还有转机。" 宝玉又要追问如何使得,警幻只道: " 如今我已与你泄露天机,已是大罪,却不能再多说了。" 宝玉这才悻悻的打住 了,又问道:" 可卿随是了却了尘俗之事,也该早早的回孽海情天了,为何不得 见?
" 警幻又是叹了口气,道:" 宝玉,你可知可卿生前,腹内已有了你的骨血? " 宝玉点点头。警幻继而道:" 这一胎虽是时日不长,却已聚了魂魄。如今可卿 已死,那魂魄也该随之散去的。可卿这傻丫头,竟说不舍得让你们的骨肉就这么 散去,只身一人去万仞迷津里,要把孩子的魂魄召回。" 说着,不由得神情黯然。
宝玉呆立了半晌,抽身便要走。警幻忙一把抱住宝玉道:" 宝玉,你切不可 一时冲动逞匹夫之勇去迷津里寻她们母子!" " 可卿可以为了我们的孩子独闯迷 津,为何我就不能去将他们寻回?" " 那迷津深不可测,其中险恶万分,别说是 你,就连我都不能保证可以全身而退。你只是尚未开化的凡夫俗子,如何去得?
况且,那贾府中尚有太多无辜生命等着你去拯救,你万万不可意气用事!" " 放开我!我要去找可卿!" 宝玉犹自在梦中大叫。惊得袭人等一众丫鬟慌忙把 宝玉摇晃醒,又是扇风又是锤胸,好一会子才使宝玉转型过来。
宝玉凄然一笑,道:" 让你们担心了,我横竖没事,只是有些疲累,又有些 子伤心,想是给魇住了,不妨事的,你们都退下吧,让我一个人清净一会子。" 众人只得散去。宝玉想想梦中情景,又偷偷的哭了一回。
停灵七七四十九日,发引日近。那时官客送殡的,有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 等伯牛继宗,理国公柳彪之孙现袭一等子柳芳,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 军陈瑞文,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,修国公侯明之孙世袭一等子 侯孝康;缮国公诰命亡故,其孙石光珠守孝不曾来得。这六家与荣宁二家,当日 所称" 八公" 的便是。余者更有南安郡王之孙,西宁郡王之孙,忠靖侯史鼎,平 原侯之孙世袭二等男蒋子宁,定城侯之孙世袭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,襄阳侯之 孙世袭二等男戚建辉,景田侯之孙五城兵马司裘良。余者锦乡侯公子韩奇,神威 将军公子冯紫英,卫若兰等诸王孙公子,不可枚数。堂客算来亦有十来顶大轿, 三四十小轿,连家下大小轿车辆,不下百十余乘。连前面各色执事、陈设、百耍, 浩浩荡荡,一带摆出三四里远来。
走不多时,路旁彩棚高搭,设席张筵,和音奏乐,俱是各家路祭:第一座是 王府东平王府祭棚,第二座是南安郡王祭棚,第三座是西宁郡王,第四座是北静 郡王的。原来这四王,当日惟北静王功高,及今子孙犹袭王爵。现今北静王水溶 年未弱冠,生得形容秀美,性情谦和。近闻宁国公冢孙媳告殂,因想当日彼此祖 父相与之情,同难同荣,未以异姓相视,因此不以王位自居,上日也曾探丧上祭, 如今又设路祭,命麾下的各官在此伺候。自己五更入朝,公事一毕,便换了素服, 坐大轿鸣锣张伞而来,至棚前落轿。手下各官两旁拥侍,军民人众不得往还。
一时只见府大殡浩浩荡荡、压地银山一般从北而至。早有宁府开路传事人看 见,连忙回去报与贾珍。贾珍急命前面驻扎,同贾赦贾政三人连忙迎来,以国礼 相见。水溶在轿内欠身含笑答礼,仍以世交称呼接待,并不妄自尊大。贾珍道: " 犬妇之丧,累蒙郡驾下临,荫生辈何以克当。" 水溶笑道:" 世交之谊,何出 此言。" 遂回头命长府官主祭代奠。贾赦等一旁还礼毕,复身又来谢恩。
水溶十分谦逊,因问贾政道:" 那一位是衔玉而诞者?几次要见一见,都为 杂冗所阻,想今日是来的,何不请来一会?" 贾政听说,忙回去,急命宝玉脱去 孝服,领他前来。那宝玉素日就曾听得父兄亲友人等说闲话时,赞水溶是个贤王, 且生得才貌双全,风流潇洒,每不以官俗国体所缚。每思相会,只是父亲拘束严 密,无由得会,今日反来叫他,自是喜欢。一面走,一面早瞥见那水溶坐在轿内, 好个仪表人才。
玉举目见北静王水溶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,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白 蟒袍,系着碧玉红鞓带,面如美玉,目似明星,真好秀丽人物。宝玉忙抢上来参 见,水溶连忙从轿内伸出手来挽住。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,勒着双龙出海抹额, 穿着白蟒箭袖,围着攒珠银带,面若春花,目如点漆。
水溶笑道:" 名不虚传,果然如' 宝' 似' 玉'." 因问:" 衔的那宝贝在那 里?" 宝玉见问,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。水溶细细的看了,又念了那上头的 字,因问:" 果灵验否?" 贾政忙道:" 虽如此说,只是未曾试过。" 水溶一面 极口称奇道异,一面理好彩绦,亲自与宝玉带上,又携手问宝玉几岁,读何书。
宝玉一一的答应。
水溶见他语言清楚,谈吐有致,一面又向贾政笑道:" 令郎真乃龙驹凤雏, 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,将来' 雏凤清于老凤声' ,未可量也。" 贾政忙陪笑道: " 犬子岂敢谬承金奖。赖藩郡余祯,果如是言,亦荫生辈之幸矣。" 水溶又道: " 只是一件,令郎如是资质,想老太夫人、夫人辈自然钟爱极矣;但吾辈后生, 甚不宜钟溺,钟溺则未免荒失学业。昔小王曾蹈此辙,想令郎亦未必不如是也。
若令郎在家难以用功,不妨常到寒第。小王虽不才,却多蒙海上众名士凡至 都者,未有不另垂青,是以寒第高人颇聚。令郎常去谈会谈会,则学问可以日进 矣。" 贾政忙躬身答应。
水溶又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来,递与宝玉道:" 今日初会,伧促竟无敬贺 之物,此系前日圣上亲赐鹡鸰香念珠一串,权为贺敬之礼。" 宝玉连忙接了,回 身奉与贾政。贾政与宝玉一齐谢过。于是贾赦、贾珍等一齐上来请回舆,水溶道: " 逝者已登仙界,非碌碌你我尘寰中之人也。小王虽上叩天恩,虚邀郡袭,岂可 越仙輀而进也?" 贾赦等见执意不从,只得告切欢回来,命手下掩乐停音,滔滔 然将殡过完,方让水溶回舆去了。不在话下。
是夜,忠顺王府。夜已深,刚刚想过三更梆子。忠顺亲王独自一人坐在书房 中在灯下看书。窗外传来几声布谷啼叫。亲王并不抬头,只沉声道:" 进来吧。
" 话音刚落,一扇窗已被推开,一条黑影灵缇般无声闪入,跪在地上道:" 禀王爷,王爷交代的事业已查明。那人却是在贾府之中藏匿,只是不是今日发殡 棺椁中之人,似是他们府上也无人知晓那人底细。" " 嗯,继续查,一定要将叛 逆连根铲除。切记做得隐秘,万万不可打草惊蛇。" 忠顺亲王点点头,摆了摆手。 那黑衣人站起身来,倒退着走出书房,掩门去了。
亲王这才放下手中的书,两眼闪出一道精光:" 十八年了,寻遍了大江南北, 没想到,你居然躲在我眼皮子底下。如今,是该了结了。"
欲知后事,下回分解。
第三十九回林黛玉遭冷犯旧疾 槛外人妙手除病根
光阴似箭日月如梭,转瞬又过了月余,宝玉心下挂念可卿母子的魂魄,而每 次都欲去那离恨天寻警幻仙子问个究竟,竟是不能去,心下甚是积郁,终日闷闷 不乐,也无暇去挂纪黛玉宝钗等一并人。
黛玉虽是被宝钗一番贴心话说得通透了些,心中已将责怪宝玉之意减了大半, 只等宝玉哪天又像往常一样,死皮赖脸的来陪个不是就奚落他一番,趁机给宝玉 个台阶,也免得二人这般隔阂。哪只苦等了这许多时日,却是不见宝玉如往常一 样来赔罪,也是郁郁寡欢,夜不能寐。这日又感了风寒,犯了咳嗽的旧疾。几日 不思茶米,形容更显消瘦了几分。
这日黛玉正懒懒的歪在床头,外头紫鹃引了一人进来,却是妙玉。黛玉见了 忙起身欲迎接,妙玉见了忙紧走两步来到床头,伸出一只手按在黛玉柳肩之上。
" 好姐姐,你来了,快坐。" 黛玉拉着了妙玉的手,引她在自己身畔坐下。 " 妹妹今日身子偶感风寒,不能去给姐姐请安,还望多多恕罪。" 妙玉道:" 妹 妹快休这样说,我也是听丫鬟婆子们碎嘴才得知妹妹身子有恙,这才紧紧的来看 你。
妹妹可好些了?" " 多谢姐姐挂记着,我也就是老毛病了,自打娘胎里出来, 会吃饭就会吃药,御医大夫瞧了没有一千也得八百了。总是这么时好时坏的,倒 是死不了。" " 净是些胡说。" 妙玉怜爱的用手轻轻掐了下黛玉的脸颊," 几日 不见,你可是又清瘦了些子。旧日我师父曾指点我一二诊脉用药,不如让我给你 号上一号。" 黛玉虽是不信妙玉医术有多高明,连这南北名医都去不得跟的病, 本也不希冀妙玉能看个所以然,但又感妙玉说得真切,便挽起衣袖,露出莲藕般 的小臂道:" 那有劳姐姐了。" 妙玉坐直了身子,拉起黛玉的右手,将指头压在 黛玉左腕上,闭上双眸开始为黛玉诊脉。只见妙玉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,黛玉 也不敢问,只静静地等着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妙玉又拉起黛玉的右手,开始号 脉。
渐渐的妙玉眉头才有所舒展。又过了一会子,才放开了黛玉的手臂,帮黛玉 把衣袖整理好。
" 好姐姐,我这病可碍事?" " 倒也无妨,你这是先天肺经不顺,是动则, 肺胀满,膨膨而喘咳,缺盆中痛。是主肺所生病,咳,上气,喘喝,烦心,胸满, 臑臂内前廉痛厥,又兼后天用药过甚,乱了调息,方使今日之病状。" " 姐姐所 说症状都是有的,我自小吃药,也是换过不知多少方子了,依姐姐,该如何用药?
" 妙玉一笑,摇头道:" 你体内寒毒不去,阻塞了经脉,倘若用那温和之剂, 只怕不得通行。若用那虎狼之药,你身子孱弱,又经受不起。" " 那不是医不得 了?
" 黛玉心头一重。
" 医得,只是不能胡乱用药。若是经脉不顺通,药剂再猛重,达不到患处也 只有百害而无一例。妹妹这病若要有大起色,还得先打通经络是正经。我曾熟读 《灵枢。经脉》,那针灸推拿之法也略通一二,妹妹若不嫌弃,不妨让姐姐试上 一试。" 黛玉自是满口答应,只道有劳。二人又闲话了一会子,那妙玉是不食烟 火之人,不喜在园中久坐,便起身告辞。黛玉知其心,也不强留。二人定好明日 去栊翠庵中给黛玉诊治,妙玉便带着随身小尼去了。一宿无话。
次日,黛玉懒懒的收拾了,并不带丫鬟,只身一人来到栊翠庵。小尼引入, 妙玉牵着黛玉的手走入禅房。亲手煮了茶,喝毕。黛玉道:" 姐姐,我们这就可 以开始了。可不知姐姐要怎么个医法?" 妙玉起身,将黛玉引到床上坐了,又从 柜案中拿出一金丝楠木包银木盒,放在床头几上,打开,里面赫然一排长短粗细 皆不一的银针。" 你这乃经络不顺,气行不通,我乃用银针针灸你身上各处穴位, 使经络活络,气血运行。" 黛玉随是女红拿手,平日里也不少穿针引线,但看着 一盒子的银针,想着要刺入自己肌肤,不由得心里一阵害怕。妙玉看在心里,扶 着黛玉肩膀道:" 好妹妹,你只管放心,只一点刺痛,无大碍。" 黛玉这才弱弱 的道:" 全依姊姊".妙玉起身,将门窗都栓了,又在香炉中燃起檀香,令黛玉除 去身上衣物。虽妙玉是女儿身,黛玉也是扭捏了一番,这才一件件细细的开始脱 去衣服来。脱得只剩下胸前一片素白的小肚兜儿,下身一条及膝裘裤便不再动手, 只羞得低垂着臻首站在床头,两条白玉雕琢一般的胳膊轻护前胸。
妙玉忙扶黛玉床上平躺了,道:" 黛玉,我需用银针刺入你身上穴道,是不 能有衣物在身的,这最后两件也除了去吧。" 黛玉的声音细若蚊叮,只道" 姊姊, 我这是要羞煞了。" 妙玉道:" 好妹妹,俗语讲病不忌医,你我又都是女儿身, 莫怕。" 黛玉又轻声道:" 嗯,都依姊姊。" 但却并未伸手去解衣物。只是将护 在胸前的双臂轻轻抬起,用手捂住了早已羞红的面颊。
妙玉心道:" 好个娇羞的可人,难怪要迷得那贾宝玉神魂颠倒。随是害羞, 那动作却不带一丝做作。果真是个风情万种的女子。" 她知黛玉害羞,不肯自己 动手,便将手探入黛玉身下,沿着丝滑的脊梁摸到那肚兜儿后的系带,轻轻一拉 便拉开,又将带子从黛玉身下抽出,抬手轻轻一扯,那片遮住黛玉胸口无限风光 的布片便被揭开了。
只见黛玉两只玉乳并不甚丰腴,但去白嫩异常,黛玉是仰卧,两团美肉虽说 不大,却是向上峭立着,如同两颗玉笋立在胸口。那两粒乳首更是稀奇,乳晕浅 粉,只如铜钱般大小,正中两颗黄豆粒般的乳头也是一般颜色,煞是小巧可爱。
妙玉不由得看呆了。
却说黛玉吃羞,但知妙玉是一片好心为自己医病,只得由她。如今上身衣物 被除去,不禁大窘,只用双手掩着脸面不敢出声,谁知等了半晌却不见妙玉有下 一步动作,黛玉偷偷从指缝往外望去,却见妙玉正吃吃的看着自己胸口,不由得 大窘道:" 姊姊,你快莫要这般看着人家,羞煞人了。" 妙玉这才发觉自己失态, 假装咳嗽一下掩饰自己的窘态,这才继续。" 姊姊,我这病只是肺经上的坏事, 这……这裘裤还要脱么?" " 嗯,人身子上的经络都是相通的,这肺经从百会至 肺腑,由上而下连接脾经再接脚下涌泉。如今要诊疗,我需知道到底哪里不通络 才成。" 黛玉虽不懂医药,也看得几本医术。听妙玉说得在理,也只得由她,轻 轻将臀股抬起,由妙玉将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贴身的裘裤扒了下来。至此,躺在榻 上的黛玉终于一丝不挂了。顺着微微耸起的双乳朝下仍是一篇光滑,却是陡然下 落,小腹上竟无一丝赘肉,形成一片凹陷的峡谷,峡谷正中,是那浅浅的脐窝。
再往下望去,便是坟起的耻邱,光滑如丝,竟如方出世的婴儿,无一根毛发 在上头。两片细瘦的肉唇起于耻邱,紧紧闭合,遮住了黛玉的私处,只有一条细 线得见。那肉唇的颜色竟如其他地方肌肤一般白皙,只略带一丝粉嫩。
" 好个天见犹怜的女儿,我见了都不由得动心,更不要说那些男人了。" 妙 玉心道。却怕自己又是失态,不敢多看。口中道:" 妹妹,我要听辨一下你的喘 息。" 黛玉仍是捂着脸,只轻轻点头表示应允。妙玉俯下身去,将耳朵先是贴在 了黛玉一颗玉乳之上。只感觉到自己的脸触到了一片凝脂般柔滑的美肉,一股子 处子的幽香便钻进了自己的鼻孔。妙玉方欲命黛玉做深呼吸,却发现黛玉早已呼 吸急促了起来。妙玉将两边都听了几遍,道:" 妹妹,现在我要用手按压你身上 穴位,如果哪里吃痛,你细细告与我知。" 说着,便将手指从黛玉百会穴开始, 一路向下按压下去。
黛玉自小到现在冰清玉洁,身子哪里被人如此碰触过?心中本已羞得不行, 可又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随着妙玉的手指滑过自己的肌肤而产生。那感觉似真似假, 似虚似实。想要去躲避那手指,却又有点渴望被更多更强烈的触碰,心中竟是不 能平静。
妙玉只觉得黛玉的肌肤随着自己手指的滑动泛起一层层的粟粒,那煞白的肌 肤也泛起一层红晕,真是惹人怜爱,真恨不得能双手握住了黛玉一对小巧的玉乳 把玩一番,却又怕惊得佳人,只得强忍着,收拾心思,继续替黛玉摸脉络。
直寻了小半个时辰,方才作罢。妙玉暗暗将黛玉吃痛之处细细记在心里,却 也将黛玉敏感之处也都记了下来。" 妹妹,好了。和我所料出入不大,便是这经 络堵塞所致。妹妹平日里月事是否不准?" 随是羞人,黛玉也点头道:" 却是不 准,今儿早了明儿晚了的,有时月余不来也是有的。凭的恼人。" 妙玉呵呵一笑, 道:" 好妹妹不用怕,带我给你调理上几次再见分晓。我可要运针了,妹妹可得 经受经受。这阻塞之处比我想的要严重,怕是会有点疼。" " 姊姊医术高明,只 管做便是,颦儿吃得痛。" 妙玉先将被子摊开,将黛玉的身子盖了,这才将宫灯 点燃,打开盒子,将银针在火苗上烧了又放冷,这才在黛玉身子上运起针来。果 不出妙玉所说,方才按触吃痛的地方,针刺入后也钻心的疼。黛玉本是柔软,哪 里扛得住,不由得呻吟起来。妙玉心疼,停了手,黛玉道:" 好姊姊,不必管我, 只管做你的便是了。" " 妹妹可要忍上一忍了。长痛不如短痛。" 说罢,妙玉又 俯身下去开始下针。又有半个时辰光景,黛玉疼的渐渐麻木了,抬眼偷偷看妙玉 行针。只见妙玉右手拇指和中指捏着一根银针,细细的辨别穴位,然后刺入,用 手指搓捻银针,旋转着深入。随是屋中不热,妙玉的额头上早已是出了一层香汗, 却顾不得擦拭。
黛玉心下感动,拿起绢帕欲给妙玉擦汗。那妙玉正全神贯注,待到额头被触 吓了一跳,看明白是黛玉要给自己擦汗,不由得心里一甜,也便停了手上的动作, 等黛玉擦完了道:" 好妹妹,还差最后一点就成了。" 说罢,又开始为黛玉针灸。
这最后一穴,竟是在那耻邱之上。任凭黛玉再是忍耐,无奈却是疼得厉害, 黛玉咬住绢帕,那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,顺着眼角滚滚的落下。待到妙玉完工, 这才发现黛玉早已哭的梨花带雨。眸子里满满的都是眼泪。那样子真是柔弱却是 俏媚,任凭铁石心肠之人看了也要为之心疼。妙玉不由得俯下头去,将黛玉眼睛 的泪痕吻干了。黛玉挣开眼睛,望着妙玉道:" 辛苦姊姊了。" 妙玉握着黛玉的 手道:" 妹妹受苦了,是姐姐医术不济,让妹妹多吃了这许多苦。" 黛玉轻轻将 手环住了妙玉的头,将二人的额头顶在了一起,方要说些感激的话,却只觉得双 唇被两片温热香软的唇堵住了。一阵芬芳钻入口鼻之中。黛玉未经人事,一时竟 不知该如何应对,本能的以为应该拒绝,却在那两唇相接中感到一丝甜蜜和温馨, 想要接纳,却心知对方只是一个女子,并非自己所心仪的宝玉。
话说妙玉,看着黛玉双目含泪的样儿再也把持不住,黛玉轻轻一带,自己便 吻上了黛玉的双唇。二女都是未经人事,只是将两唇贴在一起,感受着对方的温 润和香甜,却也不再有其他动作。
好一会子,黛玉喘不上气来,这才轻轻推开了妙玉。" 姊姊,我喘不过气来 了。" 妙玉这才觉得尴尬,欲要解释,又不知如何说起。倒是黛玉频频一笑道: " 姊姊,我这针要灸多久才好?如此不得盖被子,甚是羞人。" " 需半个时辰才 好。" 妙玉忙答道,二女又扯了会子别的,半个时辰已过,妙玉将银针悉数取下 收好,帮黛玉穿了衣物,告知黛玉遇冷,不可食荤腥辛辣,三日后再来针灸。黛 玉一一答应了。天色已然不早,黛玉起身告辞,妙玉也不留。二人寺门挥手告别, 不在话下。
妙玉回到禅房,做在床边用手轻抚黛玉方才趟过的地方,不由得有些出神。
手碰到一片潮湿,一看果然有一小片湿痕,正是那黛玉方才股下的位置。心 道:" 难道她竟也动情了不成?" 又想起黛玉那如婴儿般稚嫩诱人的私处,身子 不由得热了起来。悄悄将手探入衣物之内,一手揉捏自己的玉乳,一手探在双腿 之间,那里早已湿成一片。妙玉两手少少用力,口中只念着黛玉的名字,不一会 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,竟是泄了身子。
欲知后事,下回分解。
第四十回警幻授救可卿之术 宝玉急觅佳人影踪
却说黛玉从栊翠庵回到潇湘馆,只觉得身子似是比去时轻松了许多,吃饭也 觉得有些胃口,吃了一碗稀饭,晚上也睡得一夜好觉,第二日起来,知道是妙玉 的功劳,不由得更对妙玉感激。又想起妙玉吻自己,脸上犹自一热,心中却泛起 一番甜蜜。
第三日,仍是独自去栊翠庵寻妙玉为其针灸。如此几回,夜咳的毛病竟是一 点点的也好了,脸上也有了些子红润。二女也更加亲密无间起来。个中细节,不 一一言表。
却说宝玉,这日终于又得以重返太虚幻境,心下猜疑是有了可卿的消息,便 四处寻警幻仙子。果然,在可卿闺阁中找到了警幻。宝玉忙一把抱住警幻道:" 好仙子姐姐,你这次万万不可打发我走了,定要待我去寻可卿才是。" 说着将警 幻搂得更紧了,怕她会凭空飞了一般。
警幻怜爱的抚摸着宝玉略显消瘦的脸颊,道:" 好了,宝玉,我不会打发你 走就是了,松开些子,抱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。" 宝玉仍是不肯松手,只追问可 卿下落。
警幻道:" 可卿随是平日软弱,今次竟是如此刚烈,只身闯迷津不说,竟能 拼得自己的骨血魂魄不散,竟是令我对她刮目相看了。" 宝玉一听不由得大喜, 狠狠的在警幻的脸上亲了一口," 既是可卿办到了,为何还不回来于我相聚?" 可卿也轻轻在宝玉脸颊上吻了一下,道:" 你当那万仞迷津是你家大观园?想来 就来,想走就走?可卿随是保住了孩子的魂魄,却也是被困在迷津深处,安全暂 时倒是无大碍,却不得脱身。" 宝玉一听又是急了,大声道" 这可如何是好?" " 法子倒也不是没有,只是有些难办。" " 姐姐快说,就是刀山火海,我也要走 一遭的。" " 若救可卿脱身,我需要你身上一样东西。" " 姐姐快莫要让我凭得 着急,要什么只管拿去。" " 我要你的通灵宝玉。" 宝玉听罢,二话不说起身便 解。警幻阻止道:" 你且听我把话说完。你这通灵宝玉虽是灵物,可救可卿于迷 津,却没有开光,现在是不堪用的。" " 那姐姐快教我开光之法。" " 若要宝玉 开光,需三个处子初夜之红方可成事。" " 这好说,园子里女孩子不下百十人, 处子怕占了多一半,我这就去办就是。" " 你这呆子,通灵宝玉乃是娲皇补天遗 漏之灵物,启是一般凡俗女子落红能染指的?这三个女子,却是需要那金陵十二 钗正钗中有名的女子方可。" " 这……" 宝玉一时没了注意。当初虽是和《金陵 十二钗正册》有过一面之缘,只是草草一看,又被噩梦吓醒,早已忘了多半,那 册中记载着的又都是配了简单图画的诗迷,如何去寻这十二钗?正欲问警幻,警 幻却道:" 宝玉,莫要问我这十二钗是哪十二名女子,此法得与不得,却是要看 你和可卿二人的造化了。我只能告诉你,这十二钗都在你府上就是了,乃正当年 的十二名女子。当然,可卿算是十二钗中之一,却是不能算了。" 宝玉心道:" 随是府上年轻女子众多,但出头的也还容易辨认,黛玉自然应算得一个的。宝姐 姐自然也算得,凤姐姐也应该算得,不过凤姐姐早已不是处子了,元春、迎春、 探春、惜春可否算得?元春姐姐贵为皇妃,自是算的,也早已不是处子,可惜今 次却帮不上忙了……" 宝玉正犹自乱猜忌,却听警幻说道:" 宝玉,我知你是个 情种,对可卿一往情深,可这两个月余,你竟是只顾得思念可卿,冷落了你身边 的女子们了,我授予你的功课也尽数荒废,如今你身上功力不进反退,这通灵宝 玉灵性也不如前了。这可是于救可卿大不利的。" 宝玉听得这话才收了心神道: " 好姐姐,我近日心中只有可卿,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在旁人身上呢,却不知此事 还与可卿相关。待我回去悉数补回来就是了。" 警幻本被宝玉横腰搂着坐在宝玉 腿上,听了宝玉说话媚然一笑,道:" 补自然是要补的,来让我先给你好好补一 补是正经。" 说着,樱唇微张,吐出一口兰香之气,二人身上衣物便尽数化作烟 尘,赤裸相见了。
宝玉道:" 那就有劳姐姐了。" 说着,便将手掌覆在了警幻的玉乳之上,将 警幻的两片樱唇也含在口中。二人唇齿胶着,吻在一起。警幻一手揽着宝玉的背, 一手在宝玉胸口上挫摸,不住的扭动水蛇样儿的腰肢,用自己的丰臀玉蛤研磨着 宝玉已经涨硬的阳物。
二人吻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,宝玉已觉有些气闷,这才不舍的离了警幻的香 唇。警幻冷笑道:" 哼,果然是退步了,只这一会子竟是不能了。" 说着,开始 在宝玉脸上亲吻了起来,额头、鼻尖、下巴、又伸出舌头在宝玉耳根脖颈处舔吮, 将香舌往宝玉耳孔里钻。宝玉只觉一阵阵酥痒,不由得嘻嘻笑出了声。
" 哼哼,说你退步还好意思笑,原是功夫都练到脸皮上头了。" 警幻嘲讽道。
宝玉不由得脸上一红,也不分辩。警幻的香舌又往下移,在宝玉的胸口乳头 上舔舐起来,一只柔荑也抓着宝玉阳物上下套弄起来。宝玉甚是受用,索性闭上 眼睛,全心享受警幻的口舌服务。
警幻将宝玉两个乳头都舔得发硬,便又往下移动,在宝玉胸口小腹留下一道 道湿痕,终于来到了那令天下女儿皆销魂的妙物之处。警幻玉手攥着阳物的根处 继续撸动,香舌在粗大发红的龟头上舔舐起来。只将那沟沟壑壑并每根青筋都不 落下的舔舐了几番,才又大张小嘴,一口将整跟阳物纳入口中。虽是很努力,仍 有一节不得全进。
警幻心中暗暗道:" 几个月不得亲近,这宝玉似是又长大了?" 只觉得口中 阳物一搏一搏的跳动,将自己的口腔满满的塞着。警幻不由得有些情迷意乱。待 到宝玉用手轻拍自己的头,才开始一浅一深的吞吐起来。
宝玉随也算是身阅数女之人,但这口舌功夫,警幻却是当仁不让属第一的。
只一会子,宝玉便有些把持不住,每次警幻将自己的阳物深深吞入,用柔嫩 的喉咙变着法子的挤压自己的龟头,便有一阵阵强烈的快意发于龟头,顺着阴茎 奔流而上,直冲头顶。冲得他一阵阵痉挛,连腿脚都甭得直直的,口中不住丝丝 的吸气。
警幻更加卖力的吸吮,又十几下子深喉过后,宝玉只觉快意全积累于头顶, 不由得双手紧紧按住了警幻的臻首,使阳物顶入警幻的喉咙深处。警幻不由吃苦, 随是不能再主动发力,喉头却自主的想将异物推挤出去,一阵痉挛,使得警幻几 欲作呕。
宝玉只觉得又是一阵大力的挤压从警幻喉咙处传来,再也把持不住,低吼一 声,精门大开,只将那炙热阳精悉数喷射到警幻喉咙深处。一股股直射了一分钟 才作罢。警幻又吞吐了几下,这才将宝玉仍旧坚挺的阳物吐出,香舌清理了一番, 虽是被憋得不行,口中却仍是不饶道:" 哼哼,没用的东西,果然是退步了,只 这么几下子便不行了。" 宝玉苦笑道:" 好姐姐,你这小嘴如此厉害,让我怎么 把持。你可忘了,我们第一次的时候我是刚被你吸弄就射了的。如今竟是坚持了 这许久,也算精进了些子吧?" 警幻哼哼冷笑,口中道:" 你这臭皮囊还敢嘴硬, 看本座如何收拾得你心服口服才是道理。" 边说边站起身来,跨坐在宝玉身上, 一手扶着宝玉阳物,将其引入自己早已湿透的玉蛤之上。先用龟头在肉逢中研磨 了几个来回,这才缓缓坐下,将阳物一寸寸的纳入自己的阴户之中。二人同时发 出一声叹息。
警幻已是几个月不知肉味,这一下子只觉得下身小穴都被塞得满满的,煞是 饱胀,竟如同连心儿都填满了一般。宝玉也因可卿之死,无心与其他女子厮混, 也已数月未近女色,如今又尝到了那令人销魂蚀骨的仙人洞,不觉搂紧了警幻的 腰肢,让阳物深留仙子腔体之中,细细品味穴中媚肉的蠕动。
二人搂了片刻,警幻已适应了身子里的异物,开始缓缓的将丰臀左右摇动, 用龟头研磨着自己的花蕊。" 啊,好小子,肉棒似乎又涨了几分,倒也……倒也 算是个器物了……只是……要再持久些才是道行……" " 好姐姐,你这小穴好紧 凑,爽煞我了。" 宝玉仍是双手环住警幻柳腰,将头面都埋没在那秀美双乳峰之 间,口齿含糊的道。
" 好,今日我便再试试你的修为。" 警幻说罢,一双藕臂挽住了宝玉的脖颈, 丰臀抬起落下,开始套弄宝玉的肉棒。开始还一浅一深的起坐,不一会子便把持 不住,双脚用力,每次都将美臀高高抬起,只留一个龟头在体内,复又重重坐下, 让整根肉棒重重杵在自己花心之上。没几下子那花心竟是木木的发酸。
" 啊,宝玉,好爽,砸到心坎里去了……" " 好仙子姐姐,宝玉好久没有得 你的情欲之露了,如今不如多赏我些吧。" " 嗯……好……好说,你若有本事, 只顾……自个来取便是……" 警幻已到了关键时刻,怎奈花心上的酥痒早已传至 四肢,想要更快更深的套弄肉棒,却是使不得气力。" 好宝玉,来帮我一把。" 宝玉不待仙子多言,早将环着警幻柳腰的双手向下探去,大力住了两瓣肉肉的丰 臀,快速的托起放落。一时间屋内肉体撞击的啪啪声,二人私处研磨的咕咕水声 伴着宝玉的喘息和警幻的淫声汇成一片。
" 啊!来也!拿起,都拿去……" 随着最后一下,警幻用尽全力狠狠的将玉 臀压下,令那花蕊死死抵住了宝玉的阳物。顿时花蕊洞开,将粗热的龟头都包裹 了起来。子宫中大量滚烫的阴精浇在龟头之上。宝玉只觉龟头钻入更窄紧的一处 所在,不一会,一股子热流便顺着马眼钻入,瞬息窜上至小腹处,凝于肚脐。不 由得精神为之一震,自觉神清气爽。等到那股子热流止了,警幻这才将绷得笔直 的身子软倒下来,将头枕在宝玉肩头,脸上一片妩媚的满足。
" 蠢物,这次可都给了你了,满足了吧?" " 嗯?仙子姐姐又要说笑,只一 次而已,我都还没有泄身,怎么就说都给我了?" 宝玉说罢,便捧着警幻的俏脸, 吻上了两片樱唇。
警幻这才发觉,那肉棒犹自插在自己花蕊中搏动,竟是没有泄身。警幻心道: " 怪哉,这蠢物竟是精进的如此迅猛?只这一回合就将我积蓄了几个月的情欲露 都榨了去,自己却还未泄身?难不成我终是要败在他胯下了不成?" 宝玉只觉那 股子暖流都聚齐在丹田处沉积,又流转至四肢百骸,身子说不出的通透,又似有 使不完的力气。便吐出警幻的香舌道:" 仙子姐姐,你这情欲之露真是不可多得 的仙酿,流转在我肚子里积蓄,这滋味可不是人间女子所能及的。" " 嗯?是何 种感受,你且细细的于我说说?" 宝玉便将那暖流从马眼流入聚而又散的情形描 绘了一番。警幻不由得一惊,心道:" 这蠢物混混沌沌,我几番点化都不得开窍, 如今却如何习得这聚阴滋阳之术?难道是无师自通?" 待要细细追问,宝玉却抱 着警幻站了起来,肉棒仍插在警幻小穴之中。
" 好姐姐,再多赏我一些吧。" " 啊……宝玉,我真是都给了你了……" " 嘿嘿,仙子姐姐休要骗我,你既是不给,我就只好自己来取了。" 说着,竟是站 立着,两臂抄起警幻的腿弯,双手托着警幻两片丰臀上下抛弄,耸动臀股抽插了 起来。
" 啊……好……插得好深……再深些,顶进花心里了。" 警幻双臂紧紧缠住 宝玉的脖子,只感到身子如同没了重量一般,飘飘忽忽的如在云端。整个身子只 剩下小穴和花心,被宝玉的肉棒抽插得一阵阵痉挛。本还未退去的高潮如今又被 唤醒,一浪一浪的从花心处传来。
宝玉抽插了几百下,只觉警幻的双臂不住的向下滑,已是无力再揽着自己的 脖子,便端着她来到桌前,一股脑将桌上茶盅杯盏推在一旁,将怀中美人放在桌 上,两手攥着警幻的脚踝,像两边一字分开,令玉蛤大大分开。" 姐姐如何这般 小气了,还不给我?" " 宝……宝玉,姐姐真……嗯嗯……" 不待警幻说完一句 话,宝玉又已经暂足力气,全力用肉棒夯了起来。每次都是尽数将阳物插入,又 快速抽出,毫无技巧可言。警幻双手没得着落,只好将两臂伸向两旁,抓着桌子 边缘,以防被宝玉顶走。
宝玉只大力抽插,将桌椅都摇动得框框作响。又抽插了几百下子,只觉脊柱 一紧,遂咬紧牙关,又大力砸了十来下,这才将龟头抵住了花心,将那至阳之精 悉数喷射在警幻深处。警幻的花心早已被顶开,瞬时只觉得一股子热热的阳精冲 入子宫深处,一股接着一股竟不知有多少,只觉小腹都被填满了一般。自己修行 早已不知几世几劫,却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快感,只觉脑子一片空白,身体空灵, 如同飞起来一般,又如坠入了万丈深渊,却不见底。
宝玉泻完,见不得方才那种热流,正想是不是还是自己疏于修炼,不得要领, 刚要发问,却突地感到那阵熟悉的热流又来了,径直钻入马眼。宝玉忙死死抵住 花心,唯恐遗漏了一丝。待那暖流聚而散尽,这才松懈下来。欲寻警幻做谢,却 发现警幻早已晕了过去。
宝玉轻轻退出阳物,将警幻抱了起来,轻轻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。只见警幻 虽是闭着双眸,却是眼角含春,面色潮红,嘴角朝上微微扬起,那面色分明只是 刚刚被爱郎浇灌了的红尘佳人,哪里还有仙子的仙风道骨?
宝玉看得心怜,轻轻的在警幻额头一吻,道:" 好姐姐,你且好好睡,我却 是等不到去取那三女之落红来救可卿了。卿卿在迷津想必是极苦的,我怎么还能 再让她多等上这许多时日?如今既是死,我也要和卿卿死在一处。" 说罢,起身 穿好衣物,轻轻掩了房门出去,想着那日同可卿游玩误致迷津的旧路,头也不回 的去了。
欲知后事,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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